…”
他将被阮清画过王八的地方,挨个点过,“阿阮给我画了十二只王八。”
江疏则在自己的房中,将车上玩过的叶子牌全部在桌上铺开,揣着手,托着下巴,瞅着那些牌出神。
瞅着瞅着,不知不觉面带微笑。
余少川回府后,照例更衣净手。
可奴婢刚要将脱下的衣裳拿走,却被他唤住了。
“等等。”他将浅青色的外袍拿了回来,“这件不用洗了。”
奴婢不解,“可公子这袍子上许多鞋印子。”
“你不懂,下去。”
余少川亲手将脏了的袍子叠好,收了起来。
而阮清,则用过晚饭,便回到卷库。
临进门时,顺路从花坛捡了块砖头,脱下外衫包好,放在桌边。
她坐在窗下,就着灯火,整理书籍到深夜,就听外面有脚步声。
抬眼瞟了一下,果然是陆尚仪来了。
阮清不动声色,待陆尚仪从窗前小路走过,便起身,左右看看外面没人,无声无息将窗子关了。
那边,卷库的门也开了。
陆尚仪进来,回手轻轻关了门,走到阮清身后,看了一会儿,阴阳怪气道:
“阮清,你何苦在此装模作样?”
“哎?陆大人怎么来了?”阮清从书本里抬起头来,一脸茫然,假作全然不知她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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